非闲人虞酱

话痨杂食极了,慎关

[天/方]从跨年到新年的叁周(8、9)

*预警在前篇


8.


  自觉失言的周知方转移了话题,“你怎么不去祝贺杂技他们,先来找我?”


  “我们抱了那么久,你才问我这个问题啊?刚才比赛的时候不是鼓掌了嘛…于是也算祝贺了吧…现在都下场那么久了才来提醒我,人家看到我冲过去祝贺他们只会觉得诶呀我怎么姗姗来迟。”金博洋支支吾吾地开口,勉强不至语无伦次。


  与此同时,周知方的心有些小鹿乱撞,所以他算是被金博洋划进了私底下会祝贺的名单的人吗?


  不同于表面的营业,虽然看起来都很欢喜,但放到私底下好像的确也没有进行的必要。


  只有 我 算是特殊的么?


  


  “我想梅娃和杂技应该会互相鼓舞吧,毕竟她们两个也算是…携手同行。”金博洋讪笑着说。


  你真的懂携手同行的定义?周知方脑子里闪过这句话,说的却是:“在你说携手同行的刹那,你有没有想过那句‘携子之手,与子偕老?’。”是的,这句话可以无关爱情。


  金博洋回答了周知方脑子里的那个问题,此刻他们好像共享同一个脑电波,“我想到了历久弥坚。”因为同行就是历久,携手才愈发弥坚。


  历久弥坚的历是岁月长河,坚是亘古不变。


  如果想扭转命运的话,就站到他的身边去。


  这样的声音在心里回响,周知方却默默地在心里给它打了个叉,不是给这段感情,但那些还是很值得遐想。


  或许正恰恰是因为知道自己和队友并肩作战的时候多么震撼人心,所以才希望,有机会的话,我们也试着…共享一次宿命吧。


  像队友那样平分也共享一个宿舍,但更多的想着是,被置于彼此的余生里以及同一个宿命里。


  即使私心是想和他多一层关系,毕竟他们目前看起来并不能有师兄弟关系。


  


  可惜他在美洲而他在亚洲,就算洲际挑战赛比中国杯还早枯木逢春也是于事无补。


  “没事,咱可以一起对抗欧洲的。”


  “可欧美总让我感觉不分家呢。”


  这样碎片的留言总是不经意闯入脑子里来,然后根深蒂固,谁也说不清楚是道过的千言万语里的一句,还是千方百计的他“童言无忌”的设想。


  谈不上荣辱与共,毕竟无论是否队友,他们之间还是对手。可对手之外,总要有些东西来证明羁绊,不然怎么诉说想要更多更多这种亲密的合理性……那便让吊桥效应把两个人的心都锁得紧紧的,仿佛在桥上留下同心锁。


  当然吊桥效应不只是高峰,也有低谷,死寂的……一潭死水的湖泊格外地寂静。


  他们好像都从桥上摔下去了,好像都溺水了,好像什么都…失去控制了…都不是常态了。


  “我会爱上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名字一样吗?”


  是不算逃离的逃离。


  比上一次……不,上上次的,还要糟糕。


  更没心思去经营一段想维持的关系了,先打理好混乱的自己吧。


  就这样拖到了家门口的奥林匹克盛会。


9.

  人算不如天算,错过这个机会是很残忍的一件事,但命运到来的时刻也只能坦然接受,错位时空在团体赛他曾站在这片冰场上,但单人赛他又不在了,他摸着那块刚刚还戴在脖子上的团体赛银牌,而后得知自己并不能带它回家,只是领着空盒子,这个描述听起来真像是家属和逝者的骨灰,带不回真的会不满,但这种比喻也不对,因为骨灰宁可它从未出现过。

  与其说是骨灰,不如说是磨难凝成的一点灰烬污秽,想被一枚牌子填上与掩埋。砥砺前行后而覆灭,牵挂但被遗弃。为什么自己总是缺一点,缺一点自己的姓氏,缺一点“征服”,丝毫不缺的是知得一清二楚的自身和方的鲜明的棱角。

  “对于他来说要上四场比赛是负担,可我却想多上那两场。”

  命运也是如错开一般的割裂,但他却再没有生过背道而驰的念头。

  如果人生还可以有下一个米兰,他说的不是奥运会的下一个比赛——当年的世锦赛,而是下一个奥运会。

  再见面就是表演滑和gala了,金博洋踌躇着靠近他,但一靠近果断地把他揽过来。

  像磁铁,一靠近就吸得很牢固,而且没有外力,就不会分开。有外力的话……他们可是活人,依然有选择的权利,所以那一刻的靠近是真的想接近,不抗拒也不惧怕,真正意义上的坦荡,即使是事后的“避嫌”也很澄澈。

  直至带他到无人角落,金博洋才开口。

  “我没有说出来过不好的话,也不想这么说不吉利的话。

  但对你好的话,再怎么说都是不嫌多,想要一语成谶……”请拜托给我这个机会吧。

  所以,请卧虎藏龙去那个舞台上大放异彩,希望我们家门口的第一个表演滑和gala会庇佑你,金博洋私心里的是这样有点逾矩的想法。

  想和你所说的所有贴心的话,但总觉得不够交心,在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奔赴多远的前方的时候,先祝你在已知要到达的前方和还未知的遭遇里顺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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